美男计
念桐匆忙挂了电话,却发觉心跳依旧剧烈。.
她不知道顾筠尧是因为什么原因打这通电话,并且还特意准备丰盛的晚餐哄她回家纳。
总之,她无法抗拒所有来自他的诱`惑。
况且,她也想亲口让他告诉自己,那个纠结了她一整天的问题,答案到底是是或者不是。
心念一定,她招手拦下一辆的士。
*
听到开门声,正在厨房忙碌的顾筠尧并没有回头。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雕夹杂海鲜的香味羔。
念桐还没进厨房便凭这股味道猜出顾筠尧准备的菜单里一定有花雕蒸蟹这道美食。
而她最一爱一海鲜里的虾蟹。
还在客厅便看到开放式厨房里背对自己的那道伟岸身影。
浅银灰西裤,粉色立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头微微勾着,专注忙碌的身影在Tiffany蓝的橱柜上镶嵌入的射灯散发出的灯光笼罩下,自成风景。
除了上次见他穿过唯一一次浅绿色的衬衫,这次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穿除了黑白灰三色外的颜色非常亮眼的衬衫,竟然格外的搭,毫无花哨轻浮的味道。
念桐望着眼前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男人,忽然好想抱他。
经过客厅时把包放在沙发上,轻轻的走过去,双臂自他身后环上他的腰抱住,脸贴上他宽阔的背,任他一温一 一热的身一体烫着她的,渐渐渗入她体内,驱逐所有寒冷,一温一 暖她的身一体和灵魂。
好象时间就此定格,能够一辈子都这样抱着他,不要再去烦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累么?”淡而一温一 和的嗓音扬起。
顾筠尧微微侧头,嘴边的孤线若有似无的勾了勾,灯光下,侧颜好看得让人屏息。
身后抱住他的人儿轻轻摇头,闭着眼清空大脑感受眼前的美好,什么都不去想。
“我准备了花雕蒸蟹,意式香芒鲑鱼,日式天妇罗和风鱼子酱蒸蛋,还有麻辣口水鱼,中西结合,全是你一爱一吃的,再过十多分钟就可以了,你先回房换衣服。”
迷人的声音徐徐入耳,仿佛是世上最美的情。
念桐听得着了魔,脚下生了根般挪不开半步。
“顾叔。”她轻轻唤他一句,嗓音柔柔的无限婉转缠`绵。
“嗯?”
“顾叔。”念桐又唤一句。
这次顾筠尧侧过身,清隽面容掠过一抹讶异。
“怎么了?”
念桐又不做声了,而抱着他的双臂却更用紧的环住。
她只是想喊他。
似乎这样轻轻柔柔的喊几句,就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一爱一,有多深,有多浓,又有多悲哀。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顾筠尧心头一动,静默了会后,脱一下手上的一次一性一手套,宽大的掌心覆上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
美食,美酒,再加上对面男`色当前,充满Tiffany风情的餐厅里,念桐严重怀疑顾筠尧是想施展美男计,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而对他既往不咎。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满脸探究,顾筠尧微微挑眉。
“桐桐,你这样盯着我看,到底是想吃海鲜还是想吃我?”
念桐脸上一烫,心虚的避开视线,心里却嘀咕——这厮今晚不寻常。
“这个要趁热吃。”敛去调侃的神色,顾筠尧给她夹了一个天妇罗放到她的小盘里。
念桐是真的饿了,没说什么,埋头自顾自的吃起来。
顾筠尧忙着不时给她剥蟹布菜,只顾着照顾她,自己却没吃,直到念桐吃饱喝足,他才随意吃了些。
吃完饭顾筠尧收拾餐桌,念桐自觉去厨房洗碗。
顾筠尧随她,径直回了房间。
*
等清理完厨房卫生,念桐却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回房。
她一直没忘记自己会答应他回来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
可是眼下的气氛太美好,好得让她迟疑到底要不要问他那个不会让人感觉愉快的问题。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盘腿坐了会,然后身一子倒向一侧,习惯一性一的蜷成一一团一 ,双手枕着半边脸,目无焦距的望着某一处失神。
顾筠尧走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
他刚才回房洗去身上的油烟味,换了休闲的家居服。
他走到沙发旁站定,而他这么大一个人,却没被严重闪神的人察觉,还是他在她身边坐下,沙发塌陷身一体突然失重才吓得险些跳起来。
“想什么那么入神?”顾筠尧望着她,目光柔和。
念桐坐正,摇头。
从他身上传来好闻的香味,不像是沐浴液或科隆水的味道,而是……她抬眸,望着他干净得不留半根一胡一 茬的下巴,耸了耸眉。
原来是须后水的香味。
“桐桐,你这样不说话,我们怎么沟通?”
顾筠尧探出长臂横过她的肩将她揽入怀,淡声问。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念桐边说边抗拒似的去拉他的手。
这么亲密暧一昧 的姿势,她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我已经答应回答你给的那两个答案的其中一个,你尽管问,我不会反悔。”
不顾她的反抗,双臂似铁箍一样圈住她的身一子,把她抱一坐在自己腿上让她无法动弹。
“你别抱这么紧。”念桐皱眉。
“你别动。”
“那你放手。”
顾筠尧不语,却挑眉,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你这样抱着我让我怎么开得了口和你谈啊?”念桐没好气道。
顾筠尧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我们去床 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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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顾筠尧抱念桐回房,把她放到床 上,自己则侧身半躺在她身边,迷人的黑眸凝视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念桐被他这样看着,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发一热发烫。
这哪是什么沟通谈事?简直就是赤`一裸一`一裸一的勾`引!
他知道她对他的魅力无法抵挡,所以故意这样对她,让她开不了口。
“你想问我什么?”顾筠尧仿若没察觉她神色的异样,单手撑着头望着她,口吻悠闲得仿佛两人是在谈情说一爱一。
这样美好的气氛,念桐是怎么也无法问出口,但又不得不问,否则她心里会非常不舒服纳。
“顾叔,你别这样。”她一把坐起来,背对着顾筠尧不看他。
“我想问你的问题很严肃,请你不要这副若无其事的姿态,我是认真的。”
顾筠尧沉默,凝视着她的黑眸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大抵猜到她要问他什么。
自看到她留给他的纸条后他便让人四处去找,然后远远跟着。
他知道她去了趟以前的家,而且见到了陆珩羔。
之后陆珩还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他实在没想到会被陆珩藏起来的女人。
两人一沉默,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顾叔,我……我想问你关于杜可唯的事情。”闭上眼将问题问出,念桐转过身来,哀伤的眼眸望着神色淡然的男人,心头愈发困惑。
为什么他在听到杜可唯的名字后神色丝毫不变?
也许,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抱着一丝侥幸,她紧接着又问,“我要问你的问题是,杜可唯被人暴力轮`暴导致失忆,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顾筠尧牵了牵嘴角。
还真是和他想的一样,她要问的果然是这件事。
“答案只有是或者不是?”他反问,目光坦然。
念桐点头,然后听他说,“是。”
如遭雷击。
心里因那一丝侥幸而升腾的欣喜瞬间隐去,整个人仿若被推入冰窖,热量一点点从身上褪去,四肢冰冷。
顾筠尧却是淡然道,“桐桐,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那么狠,或者为什么那么没有人性?”
念桐望着他在柔和灯光下清隽一温一 文的脸,心里一股噬人的寒意漫上胸口。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顾筠尧撇开眼,头侧向另一边,不让她察觉的情绪。
“我只能告诉你她是罪有应得,其他的我不做解释。”
又是这种敷衍的态度!
念桐听得心头火起。
“顾叔,你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精神上的折磨,而是肉一体上的羞辱!可杜可唯经过那件事以后,精神和肉一体都同时受到严重折磨。她现在不但失忆了,谁也不认识,而且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每晚做噩梦,甚至连门都不敢出!更重要的是她还怀孕了却因为身一体还没恢复连流产术都不能做!”念桐深吸气,却扔压不下心里那股直往上窜的怒火。
“可以说她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
一句句带着怒焰的指控劈头盖脸砸向顾筠尧。
他回过头看她,嘴边扯开一抹淡然的笑。
“桐桐,怎么办?听你把我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念桐心头一震,顿时怔住。
他明明是笑着,脸上掠过的情绪却那样复杂。
似嘲弄,似气怒,又似失望。
可他嘲弄谁?气什么恼什么?又是对谁失望?
是他自己承认施与了杜可唯一切磨难。
明明他做错了,为什么还一副让她感觉是她错怪了他的表情?
“你、你难过什么?又不是你失忆不是你怀孕不是你每晚做噩梦,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她心慌的拽住床 单,不去看他。
他脸上的表情和望着她的眼神都让她茫然而无措,仿佛她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太一爱一他,太在乎他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我难过,是因为你居然为了她这样质问我。”顾筠尧双手覆在脸上一搓一了一搓一脸,下了床 从矮柜一抽一屉里摸出一盒烟拆开点上一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说过恶善终有报,没有人可以幸免,只是早晚罢了。”他走向落地窗,拉开一侧的窗帘将玻璃窗打开一些。
念桐楞了一楞,却没去细想他前面那句话的意思。
“你也说恶善终有报,那你为什么还做那么多坏事?既然你说没有人可以幸免,那你又什么时候遭……”
她猛然住口,整张脸瞬地刷白如纸。
她在说什么?
他是她最一爱一的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诅咒他?
见她突然没了声音,顾筠尧回头看过来,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的失望和难过却那么明显。
“桐桐,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遭到报应?”
念桐呼吸一窒,仿佛突然被扼住喉咙。
她想反驳说不。可却开不了口。
他的眼神盯得她全身冰冷。
而更冷的应该是他的心吧?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遭报应?而且很期待?”
他语气低柔,光凭声音完全猜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但那股迎面扑来的怒气却让念桐察觉到他在生气。
她死死咬着唇,心里悔恨自己的口不择言,却又无从开口去解释。
“我以为你有多一爱一我,原来也和那些时刻想要我这条命的人一样,等着我遭到报应。”
顾筠尧自嘲一笑,返身走回矮柜旁将烟头捺熄在烟灰缸里。
“你现在一定看到我觉得恶心是不是?那我去别的房间睡,不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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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
昨晚是她说没办法和他同处一个房间,所以躲到另一个房间去。.
当时她并没有去顾虑他心里的想法。
此刻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念桐才体会他昨晚的心情——茫然,心慌,烦躁,难受。
她想扑过去抱住他求他不要走。
结果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房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轻微‘喀嚓’声显示他良好的修养,在生气的情况下,如果换做她,一定是把门摔得震天响纳。
少了他的空间突然变得无比空旷。
念桐呆望着他曾停留过的落地窗,想象着他回头看来那一眼,心头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我以为你有多一爱一我,原来也和那些时刻想要我这条命的人一样,等着我遭到报应。
不,不是的。
是她那一刻大脑被怒气所控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一爱一他,是真的好一爱一他好一爱一他呀,怎么可能会像他的敌人一样等着看他遭报应羔?
是她太混蛋,是她的错,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狠那么绝?
就因为杜可唯一手策划的那个视频和暴光了她的私生女身份,可他却毁了杜可唯整个人生。
她不要他变成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要。
*
一陽一台上,清冷的月光倾泻一地,洒落在那张紧绷的俊颜上,使得晦暗的面容更添一抹森冷。
呵,他也真是。
有什么好生气?
又有什么好失望的?
在她看来,他报复慕羽,陷害慕齐枫,算计杜可唯,做足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做的一切,是一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恶人。
他对她的好,比不上她所看到的。
她说一爱一他,却她终究是不信他。
而他活了几十年,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的一言一行给左右了情绪,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那种需要依靠言语的解释来获得他人信任的男人。
不管是因为一爱一他或者是崇拜他,首先要做到毫无条件的相信他。
三个发小能,念野能,烙轩和御黔能,还有那些跟随他多年却不论风雨始终相随的伙伴们,他们也都能。
可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一爱一他的她却不能?
唯一的解释是她根本就没有她自以为的那么一爱一他。
他自嘲一笑,微微仰起下颌望着半空中那轮明月,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清冷光辉下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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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怎么办?听你把我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却又被耳边回响的一句句话语惊醒。
她爬起来,望着身边冰冷的床 铺,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隐隐做痛。
泪水无声滑落,很快打湿被面,她却浑然不觉。
她很想他。
明明同一个屋檐,却不能相偎在一起,她真的快要疯掉了,好想不管不顾冲过去扑到他身上。
可是他生她的气,而她也因为近日的种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思念一个近在咫尺的人,这种滋味实在太煎熬。
强迫自己翻来覆却辗转再难入睡后,她终于克制不住心里那股***`动的驱使,下了床 走到顾筠尧所在的房间。
*
大概是窗帘被他完全拉拢,室内昏暗得不见一丝光线。
怕自己会撞到室内的摆设而惊醒睡梦中的他,念桐蹑手蹑脚的往前一点点挪动。
藉着走廊折射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终于挪到床 前,心跳也剧烈得仿佛随时要跳出来。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掀一开被子钻入被窝里。
身一体一挨着顾筠尧,便像是有自主意识般迫不及待偎过去,手脚并用缠上他的身一体,脸深深埋入他颈项窝里嗅闻独属他的气息。
“顾叔……”
她小小声唤着他,满足的叹了叹,心头却涌现一丝悲哀。
为什么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他缠他,却偏偏要半夜三更像个辣手摧花的菜花贼一样爬他的床 ?
忍不住又叹了声,唇却不小心吻上他赤`一裸一的肌肤。
心突地狠狠跳了一下,血液仿佛瞬间冲向头顶,耳根及脸颊都烫得骇人。
辣手摧花。
她回味这个极富情`色一色彩的词语,感觉喉咙突然有些发干。
贴在他皮肤上的唇移了移,却不舍离开,反而一点点吻过,依着心底滋生的那股渴望描绘着他身一体的轮廓。吻过他坚毅的下颌,却定格住。
再往上就是吻下去,如果他醒来怎么办?
她之前还那么疾言厉色的质问他,就是此时还怨他处事太过狠绝,但如今却偷偷占他的便宜,他会怎么想她?
心里担心是一回事,身一体早已不受大脑支配,循着本能吻上记忆中滋味极好的唇,如同一个久困于沙漠濒临渴死的人突然间找到一处绿洲般,近乎贪婪的一吮一`吻着他的唇一瓣,丁香小一舌小心翼翼探一入他的口腔,沿着他整齐的齿列滑落。
奇怪他口中竟然有淡淡的柠檬香。
这是她买的那款柠檬香型的牙膏味道。
可刷牙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有香味?
她纳闷,忽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将她整个人死死钉住,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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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爱一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一体(四更~必看哟,不然悔死~)
他应该是刚洗漱过睡下,不然口中不会还残留有柠檬香。.
所以,他是在装睡。
而她所有小动作都被他知晓得一清二楚,或者是早就在心里偷偷嘲笑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念桐大脑一片空白,脸及耳根却因羞窘而滚一烫异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见他并没反应,她心里才松了口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同时双手从他身上移开,支撑起上半身欲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就在这时,顾筠尧突然睁开眼,黑色琉璃般的黑眸在暗夜里亮得出奇。
念桐受到惊吓,手一抖,软一下去,身一子没了支撑的力量,重重跌落在身下一精一实滚一烫的胸膛上。
空气中漂浮着暧一昧 而尴尬的气息纳。
念桐瞪着顾筠尧的眼瞠目结舌。
“桐桐,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证实了念桐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男人果然是刚睡下。
偷偷占便宜被抓个正着,还被这样质问,念桐心里又羞又气,喉咙一阵发堵,半个字也吐不出。
顾筠尧长臂探向床 头一侧,打开一盏落地灯羔。
昏暗的空间霎时一片清明。
念桐也看清楚望着自己的顾筠尧,脸上居然面无表情。
心里涌现一阵失落,她咬着唇垂眸试图从他身上爬下去,身一体磨蹭间却听到耳边响起一个一抽一气声,抬眼,却见他俊容划过一丝隐忍。
“桐桐,你想要?”
什么?
还在怔忪间,腰上忽地一紧,身一子被拉下,紧接着后脑上一只大掌掌住,凉薄的唇如隼般一精一准无误的捕捉到她的狠狠吻上来。
呼吸被夺去,念桐被迫吞咽他的呼吸,任他火热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纠缠,一吮一`吻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般,近乎带着啃一咬的力度,让她痛着却又渴望着。
顾筠尧目不转瞬的盯着双目紧闭的人儿,许多情绪在眼底掠过,却最终化为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他俐落去除彼此身上的衣物,同样光一裸一的身躯紧密贴合时,身上的人儿美一目半睁,迷一离 的眼眸娇一媚慵懒,让他按捺不住体内涌动的情潮,双手捧住她翘挺的一臀一毫无欲警深埋入她体内。
念桐承受不住这样的姿势被这样凶狠的进入,眉头倏地蹙紧,贝齿轻一咬住娇一艳的唇一瓣。
滚一烫的勃一发被一温一 一热湿润的紧窒包围,感官强烈得让顾筠尧失了耐一性一与一温一 柔,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次次悍然倾入,进犯,蕴藏无限力量的肢一体随着体内滋生的快`感而更疯狂的需索掠夺。
“……顾……叔……”
念桐双手抗拒的抵在他胸口,眼眸含泪的望着黑眸噙满激狂的男人,发出求饶的讯息。
顾筠尧抿紧唇,扣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制在下,将她一条雪白娇一嫩的腿勾挂在自己肩上,身下不停歇的冲撞,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颠狂。
这样一婬一`糜情`色的姿势,念桐羞窘得脸红到要爆掉,本能的想把腿放下来,却被顾筠尧一只手捉住。
“不要……”她哽咽启口,嗓音夹杂恳求。
顾筠尧却仿若未闻,两手捉住她的腿疯狂冲一刺顶入,一逼一出她体内掩藏的所有渴望,在他给予的激一情里迷失了自己。
“喜欢么?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情潮爆发的那刻,她听见他俯身在她耳边问。
睁开眼,迷一离 的视野中,依旧是他淡然从容的面容。
明明做着最亲密最火热的事,他却还能这样泰然处之,冷静自若。
“桐桐,你到底是一爱一我的人,还是一爱一我的身一体?”
在他狠狠一阵冲一刺将所有热情释放在她体内时,他这样问她。
体内激`情后残留的余韵还未褪去,身一体还依旧滚一烫灼人。
念桐却感觉心渐渐冰冷。
他竟然以为她半夜爬上他的床 当真是只为和他欢一爱一。
——你到底是一爱一我的人,还是一爱一我的身一体?
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她木然瞠大眼瞪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眼角眉梢浮现的嘲弄似一把利刃切割着她的心。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推开他,匆匆下床 拾起自己的睡裙一胡一 乱套一上,落荒而逃。
“如果还有需要,欢迎下次光临。”
冷淡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念桐也能想象得出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的恶意促狭和捉弄。
慕念桐,是你自取其辱,傻傻往刀口上撞,怨不得他给你一刀。
她苦涩一笑,拖着酸痛的身一子回到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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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门外响起的关门声,顾筠尧卸下冷漠的面具,闭目陷入沉思。
她进来时他的确刚睡下不到五分钟。
因为好奇她想做什么,所以才一声不吭装睡。
感觉到她爬上自己的床 掀一开被子钻入被窝,又熟练的手脚并用缠上他的身一体,他心头困惑不已。
不懂她是要做什么。
直到她吻上他的唇,他才知道她是想他了。
也许在她对他说出那些话以后她是有些后悔的,可后悔又如何?
如果他和她的感情还比不过她对杜可唯的同情,那么,他没有必要让自己一再沉一沦 。
只是,动了情的心,能不能再让它回到原点。
他只一宠一 她疼她怜她惜她,甚至包容她的一切。
但,却不一爱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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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谢谢亲们的支持~不知道顾叔和桐桐的感情走到这一步,亲们是希望虐下去还是让他们和好呢?谁又更心疼谁一些呢?顾叔还是桐桐?)